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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鬼门关  (第5/6页)
果有,而且是鬼,那么,上一回梦姐跟五裂神君白天上山,一样遇鬼,大白天到底是不是鬼的罩门?第四,如果没有鬼,或峰上的不是鬼,那么,我们白天或晚上去,又有什么分别?”    她说得头头是道,何梵脑筋较慢,辩不过她,一时为之语塞。    五尘封的门神    陈日月马上道:“既然白天和晚上没有什么分别,为何不选在白天去?行动可以方便一些。”    习玫红道:“假如没有鬼,上疑神峰,白天晚上都是一样。但如果不是鬼,那扮鬼的就是人,对付敌人,晚上行动要比白天方便多了。”    陈日月顿了顿,道:“可是,晚上上山,拿着火把照明,岂不也一样暴露了行踪?”    习玫红反问:“谁说我们会拿着火把上山?”    陈日月怔了一怔。    习玫红道:“我反复研究上次梦姐上山失手的情形,这次上山,便决不打草惊蛇,何况,去年这时分猿猴月照,一样大地清明,一路峰亮如镜,还用得着打火?”    陈日月一时说不出话来了。    他说不出,白可儿可有话说。    “既然大地清明,皓月当空,”白可儿指出破绽“你们上山,峰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,不如白天上山更加利索。”    “月光毕竟不是阳光。”习玫红道:“我们穿银色的服饰,施展轻功,小心前行,夤夜登山,总比白天上山居高临下一览无遗安全得多了。”    她又补了一句:“别忘了,如果山上闹鬼是人为的,人,可是要睡觉的。”    白可儿仍不服气:“可是,你们一旦进入庙内,还是得点火捻子,火光一泄,不管人鬼,还是一定知道你们所在。”    他说得对。    这是漏洞。    庙内那么黑,白天尚且伸手不见兵器,何况晚上,光凭月色,又如何照明?一亮火捻,就无所遁形了。    没料习玫红却静静地反问了一句:“谁说我们要入庙的?”    一刀三剑僮一时呆了一呆。    “什么?”    “不入庙?”    “那上山干啥?”    “你刚才不是说入庙吗?”    “不。”习玫红道:“入庙做什么?那庙只是拜祭亡魂,镇压妖灵的。出事的地方,是在庙下的洞里;藏有宝物的所在,也是庙后的坑内。那么,我们闯进庙内干什么?何不直接进入矿xue里探个究竟?”    大家想了一阵,想反驳,都驳不出来。    “其实,那时候,我也有这种想法。”绮梦看四僮驳不倒习玫红,便把话接了过来“我们第一遭上疑神峰失败,我就检讨过:为何偏要惹猛鬼庙?何不绕过那庙,直捣矿洞?我本想跟小红先讨论这想法,但她已先一步跟我建议。”    她望向习玫红,似笑非笑,欲笑未笑,略带含情:“那一回,就算她不主动向我提议要上疑神峰,我也已招兵买马、呼朋唤友地准备再上去探一次险。”    习玫红白了绮梦一眼:“你要上去冒险,却不唤我一声,还当我是meimei么!”    “到底,”绮梦温婉地笑了,笑得风情千万种“你还是与我一道上去了。”    “上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!”叶告等不耐烦了,没好气的催促道:“说了老半天,还在鬼门关口奈何桥上尽摇晃!”    “你说对了。”习玫红道:“我们的确几乎过得桥也过不了关。”    “什…么?!”    大家都听不明白。    以下就是绮梦和习玫红对第二次夜上疑神峰的夹议夹叙的转述:    “我们在午夜出发。”    “我们选在半夜,是因为月最明,而且人最累。”    月明,方便行动。    人累,便会休息。    这时最便于夜袭。    “到了鬼门关,那儿罩着冷雾,我们看不清桥那一段是什么。”    “我们曾在那儿折损过人手,所以分外小心,于是我们分成两队,一队先过,直扑疑神峰,绕过猛鬼庙,潜探蓝铁花;另一队后渡,首呼尾应,佯取猛鬼庙,实援猛鬼洞,死守鬼门关,不让人截了退路。”    他们分成两队。    一队是孙绮梦和飞天老鼠。    另一队由习玫红和独孤怕夜作组合。    两队都有男有女。    一队是“先锋”    一队为“后卫”    习玫红和独孤怕夜是前锋部队。    绮梦和梁双禄是后援。    前锋负责探路冒险。    后卫负责退路支援。    前锋先行一步,打开局面。    后卫稍缓片刻,断后跟进。    分派停妥。    出动。    月下,他们互相期许:    “不见不散。”    “我们入洞抓鬼去,下山后,且将疑神峰易名为绮梦山。”    他们也相互祝励。    却没有说话。    独孤怕夜拍了梁双禄肩膀一下,重重的。    飞天老鼠向白蝙蝠一拱手。    习玫红与独孤怕夜先行。    他们要佯取猛鬼庙,实是要绕道庙后,进入猛鬼洞。    猛鬼洞就是那荒废的矿洞。    由于是习玫红跟“一味霸悍白蝙蝠”独孤怕夜上山入洞,所以这儿由习玫红独自转叙:    “月华如练,山上映成白昼。独木桥氤氲着雾,我和独孤管不了那么多,小心翼翼地提气掠了过去。”    何梵忽然叫了一声。    习玫红停了转述,问:“怎么了?”    大家部望向何梵,以为他白昼见鬼了。    何梵掩住了口,几乎也要掩上了眼:“你们这样贸贸然地掠过去…一定…一定会遇上…意外…要不然,准会…见,见…鬼了…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习玫红回答得很干脆利落:    “什么都没有遇上。”    “雾是粉红色的,”她说“但我们平安过了桥,什么都没发生。”    大家听了,居然都有点失望。    “可是,一路平安,到了庙门,只觉月光下,那庙静得出奇。”习玫红说着,沉浸在回忆里,好像那晚的月光是一塘乳汁似的“静得好像那不是一座庙,而是…”    “而是什么?”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”她答“好像是一只洪荒以来就一直盘踞在那儿的野兽似的。因为已盘踞了那么久,所以已成为化石了,不动了。只像是一座活火山,暂时不爆发,但谁也不知道,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爆发…”    “庙门是关着的,照样封满了尘,连门神都蒙了泥尘。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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