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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一只老虎跑的怪  (第3/8页)
兄呢?”无情这回问的是何文田,但在称谓问题有点犹豫:她既执意女扮男妆,又何必偏要称她作小姐、姑娘呢!所以还是以“兄”相称“你当然不是她奶妈。”    何文田也答得爽快。    她的回答是一个问题。    “你知道为啥我喜欢扮成男人?”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    ──谁知道!    “那是因为我想闯荡江湖,一个女子,扮成男人,总方便些。”“你想,小姐这下真的闯江湖去了,我还能不去吗?”    无情再问李菁菁:“你家小姐带你出来的时候,你年纪一定很小吧?”    李菁菁笑。    笑得有点腼腆。    “那时,我、菁姊、胡氏姊妹、小月妹,都很小,最小的才十岁不到。”    “你们是自愿跟来的吗?”    “那时小姐年纪也很轻,”李菁菁道“我们自小就是手帕交。”    “小姐待我们就像姊妹一样,”言宁宁附和道“她要出江湖,我们说什么都得跟着、赖着。”    “你大捕头可别小看了她们,”绮梦带笑着说“她们在小小年纪的时候,已在东北给誉为才女,颇有名气。菁菁思索很灵,眼又尖,且善于点xue。宁宁箭法很好能扮各种声音,小月谙阵法韬略,富采矿知识。可谓各有各的长处,都给罗网到‘神枪会’来。”    “佩服佩服。”无情本来想问杜小月因何而来,以及事发的一些重要关节,但又不忍心又要她面对过去噩梦,便转换了一个方式:“不是还有一位叫梁恋瑄的女子吗?”    这样一提名字,客栈里几位当家女子,脸上都分别有不忿、难过之色。    因为她已经死了。    她是为救杜小月而死的。    这点无情是明知。    故而他问:“到底是谁杀了她?”    这一回,几乎是张切切、李菁菁、言宁宁和何文田都一起大声回答:    “吴铁翼!”    三不做也爱    大家脸上都出现了悲愤之色。    三剑一刀僮听了,脸上也显出义愤填膺之色。    ──吴铁翼德高望重,一把年纪了,女儿都要比何文田还大,又是朝廷命官,巡抚各州,印绶于身,兵符在手,他竟做出与匪党勾结,杀人夺命,掠财劫家的事,已够过分,又联结土豪劣绅,滥贼歹徒,私通外敌,坐拥军权,蓄意造反,已犯下弥天大罪,罪无可逭,但都不及他身为长辈,又跟绮梦姑娘相好上,居然还jianian辱女婢小月,又在事发后杀恋瑄灭口,这样子卑鄙狠毒的事,实在令人齿冷、使人发指!    四个小孩虽大人事也不全然明白,但已据所晓得作出了直接反应:    吴铁翼可杀!──这只大老虎自是非打不可!    他们都庆幸没有半途而废、中途折返,虽然山上有鬼,但却又那么多好玩的事,而且,又那么热闹,有那么多女孩子,要是自己已溜回山下,没份参与打杀吴铁翼这种十恶不赦之徒,那么日后大家说起未的时候,多么没面子啊!    跟三剑一刀僮一样,罗白乃也怒形于色。习玫红则是悒郁之色重于忿怒,也许是因为她早已跟吴铁翼“交过手”之故吧。    无情觉得他们都很可爱。    ──直接去爱一个人或恨一个人都是可爱的。    至少,敢爱敢恨便不虚伪。    敢作敢为就算未是大丈夫,至少已是真性情了。    无情简直有点羡慕。    但大人却不能如此。    ──喜怒形于色,往往让人有机可趁,有迹可寻,万一搞不好,还会成为致命伤。    所以,在成人世界里的喜,未必是真喜;怒,未必是真怒,悲,不一定就是真悲;乐,不见得就是心里快乐。    ──一个人,要是能做到悲时悲、喜时喜、怒则怒、乐是乐,那就已经是接近幸福圆满的境地了!    所以还是当小孩子幸福!    不过人却不能一辈子长不大。    有些事,虽然喜欢,但却不能做,至少,不能常做。    有些不爱做的事则非做不可──刚才绮梦就说到了这种情形。    无情很明白她的意思。    绮梦现在的神情却似乎有点不明白。    她不明白无情为何老要揭这个伤疤──是不是因为他也有残疾在身,不良于行,所以才心里有点不平衡,老要揪出人家的丑事来评判?    她心里也在暗暗叹息:    那么有名、孤傲、好看的一个年青人,却废了腿子,也难怪他心里不平了。    她本来想要刻薄挖苦无情几句,而且只要她一开声,表态,店里其他人一定都会跟着她攻击对方,舌剑唇枪,声援不绝…但念及对方残疾在身,而且神情英俊好看,有点不忍心出口伤人,遂而忍了下来。    她忍耐下来,无情可没忍住不问。    他要问的还是会问的。    “梁恋瑄死了,杜小月给jianian污了;”他说得很慢,可是说的相当仔细“是谁告诉你们是吴铁翼干的?”    这一下,店里的女子都火冒八丈,抗声此起彼落:    “当然是那老匹夫干的!”    “你是来帮他的,还是来捉他的!”    “你这是说我们冤枉他了不成!”    “你冷血,没人性!”    “亏你还是四大名捕之首,居然替那jianian贼开脱!”    只那铁塔似的大汉嘶吼了一声,说不出话来,声调沉雄悲凉。    “慢着!”孙绮梦一伸手,示意大家住口,她返身盯住无情,明眸和薄颧以及冷肤间流露了一脸女人少见的英姿、罕有的妩媚,衽口微微张开了,露出一截美丽的颈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    无情不看她的脸,却注视着她匀秀的脖子:“我的意思是:强暴杜小月的时候,当然没有别人在场。唯一揭破这件丑事的,当然是梁恋瑄。但她已经给人杀了──那么,谁知道她是死于吴铁翼之手,而杜小月也是吴铁翼jianian污的呢?”    大家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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