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章
	
		  		第三章残狠竟此  (第2/2页)
十七个妾侍。蓉嫂说什么都不肯。大将军着地保符老近跟专给大将军找门路的yin媒霍闪婆向她说亲去,蓉嫂却不贪恋富贵,誓死不从。她说:‘我决不嫁人!’符老近百劝不听,早已动了气,霍闪婆却嘲笑她说:‘我就不信你三贞九烈!’蓉嫂很气,鸡叔刚好来找她,就把符老近轰走。”    冷血忽然问:“符老近是不是有着鱼一般的嘴唇?”    “是。”但巴旺和阿里都说“你见过他?”    二转子情绪已然平复,把话说下去:“不久,蓉嫂就病倒了。鸡叔好心,过去替她煮粥、煎药。不料,符老近和霍闪婆等一涌而入,把鸡叔扎个结实,毒打一番,霍闪婆找几条汉子尽情凌辱蓉嫂,用指甲刮抓她的脸,一面说:‘我看你三贞九烈!你有本事不吃大将军的敬酒,就挨罚到底吧!’符老近说:‘抓jianian要捉光屁股的!’那几个没人性的家伙,就三扒两扒如狼似虎的剥鸡叔和蓉嫂的裤子——”    说到这里,二转子又激动得说不下去了。    侬指乙又只好替他接话:“蓉嫂拼命挣扎,打断了三根肋骨,直是咯血,也不让人扒开裤子。霍闪婆恶向胆边生,把灶上一锅沸粥,往蓉嫂下身一泼,趁蓉嫂痛得满地惨叫打滚,便着人连皮带rou的撕去她的裤子,这时,蓉嫂已满腿燎泡,皮rou皆烂,霍闪婆还把一煲冒着热气的药,灌入她的私处——”说到这里,连侬指乙也说不下去了。    二转子悲愤的道:“鸡叔拼命挣扎,想救蓉嫂,结果连睾丸也给人踢爆了,还给人灌热粥,让他哑了声音。两人给折磨了几天,今天才押到危城去判罪。”    说了这段话之后,大家都静默了下来。    冷血听到自己体内血液煮沸的声音。    他心里正cao演着一支复仇大军。    他睚眦欲裂地问:“危城人不算少,地不算小,就没一个人出来救救他俩?”    五人都垂下了头。    冷血咬牙切齿道:“他们残狠竟此,偌大的危城,就没一个人出来说话?”    好一会儿,侬指乙才尖声道:“你知不知道,谁得罪惊怖大将军,都没好下场?”    冷血火遮了眼:“我就不信他能只手遮天!这样的案子呈上去,难道县衙不会查个清楚?”    “老弟,”耶律银冲轻咳一声,缓缓的道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。像这种伤天害理、草菅人命的事,在这里,一个月怕有个十七八宗。这地头也当然有人趋炎附势,跟他们声息相应。这里算是好的了,过去,早阳村和搏落镇,就因为人们起来反抗他,他一个请奏圣上,说是暴民动乱、造反叛变,朝廷立即派人助他屠村,血洗干净,抢掳一空,他权大势大,你能奈他何?在这儿,大家都忍惯了,受惯了,也没办法。那天,他们一下子就把鸡叔和蓉嫂整治得死去活来,待我们知道的时候,他们俩已给押到危城衙里,难道我们还胆敢去劫牢不成?那可是滔天大罪啊!”“这事是当场一个本要助纣为虐的小兄弟传出来的。”侬指乙补充“他当时看,好难过,但又能做什么?他觉得说出来会舒服一些。我们听了也气愤,可是能做什么?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!”    阿里又在抓痒了,就象一条狗的动作一样:“象我们这种人,能干什么?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干的!不如聚在一起,打发光阴还鬼愿好了。”    冷血忽自齿缝里一字一句的问: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?”    “有什么真的假的,”二转子用鼻子嗤道“惊怖大将军好事多为,欲盖昭彰?难矣!在这儿是妇孺皆知,他也仗势掌权,照样明目张胆、胡作妄为——如此猖狂,还有什么真的假的!”    冷血霍然而起:“好!我找他查证去。”    耶律银冲道:“我劝你不要去。”    阿里也说:“对对对,我也是这样想。”    但巴旺亦道:“你不要去。”    冷血说道:“为什么?”    耶律银冲道:“敌我悬殊,实力相距太远,惊怖大将军党羽遍布朝野,你犯不着惹他。”    阿里说:“对对对,你太年轻,不要冲动。”    但巴旺说:“多少人惹过他,都没好下场,我不想你是下一个。”    侬指乙阴阳怪气的说:“你以为我们‘五人帮’就不想为民除害吗?可是不自量力,以卵击石的事,我们不干。”    二转子也说:“算了吧,冷兄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啊!”冷血道:“谢谢你们。”    他很少说“谢”而今却说了,说来分外生涩,象哽住了一样。    “你明白就好。”    “逞强是没用的。象我们这种人,能做些什么?唉!”    “罢了,年轻人,习惯就好。”    “我们以前也跟你一样冲动。”    “恶人总有天收的,要报应的,咱们要珍惜自己,好好等着瞧吧。”    冷血忽然以一种出奇的沉稳、出奇的冷静、出奇的自信、出奇的痛心的语气,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    “等天收拾他?天道无亲,常与善人。等他有一天有报应?就算世上真有报应,我们等得到那一天么?等到那一天的时候还要让他害多少人?杀人放火金腰带,修桥造路无尸骸。等天来干,不如我们自己来!你们就是忍他、等他,由他胡作非为,他才敢那么无法无天!大家就是不声、不响、不动手,他才能如此作威作福!天助自助人,老天爷实在太忙了,咱们不靠天,就靠自己,做给天看,看天帮谁!对这种败类,我拼着不当捕快,豁了这条命,就算杀不了他,也要他食不安、寝不乐!”    他以一种足可杀人的信念,说完了他的话,然后,他说:    “要做,从我做起。”    这时,忽听庙外有一个男人清朗但激动的语音道:    “不,我不相信,大将军不是这种人!”    冷血在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,已刷地掠出了庙门!    语音在庙外的,却没料一个袅袅的身形正急掠进来!    冷血立即顿住身形。    那人也想马上立住步桩。    可是两人一照面,都“哎”了一声,一阵昏眩,一时收不住身形,虽没撞个正着,但鼻尖对着鼻尖,胸膛对着胸脯,仍是碰了一碰,两人又“哎”了一声,各自退了七八步。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